清鸑YUE

我追索人心的深度却看到了人心的浅薄。
一流的情人永远不必殉陨,永远不会失恋,因为
“我爱你,与你何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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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

新年贺文!大家新年快乐啊!希望这次疫情能快点过去!武汉加油!



ooc,不喜勿喷,左转退拉黑谢(?)








有些东西得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剖白也好,亲吻也好,床笫之欢也罢。伴着彻夜的暴雨和雷电,推着他们向前,一气呵成,就像事情本该如此,一切都为天意,命该情投意合,相伴于侧。眼前之人本就是命定之人。


有些东西得像清明前后屋檐下稀松的小雨,轻柔而细腻,沁进时间,往后皆如此。

就像现在,清华小心地拉着北大的手。头也不回地穿梭在熙攘的人群里。不疯狂,不胡闹,不打情骂俏,就这样没有什么特定的时间地点条件,却名正言顺地牵手,实为少见。他们就这样走在大街上。


迎春的街市固然是喧嚣的。叫卖的叫卖,还价的还价,隔一条街就能看见“跳楼大清仓”里挤满了人。这对于总是泡在实验室里调和试剂的清华来说,是件新鲜事。北大总是喜欢热闹,比如逢年过节总是喜欢把燕园打扮得红红火火,再比如一到男生节就派自家女学生往清华园送横幅。想到这里,清华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回望了北大一眼,正好对上了北大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清二,你脸红了~”
然后是溢满了语气词地调侃,声调随着北大上扬的嘴角,闯入清华的耳膜,快速交换眼神过后,清华把头埋得更低,耳尖泛起一点红,把那人的手抓地更紧了些。


朝阳的金色光芒镀在北大脸上,给北大本就挺直的鼻梁打上了一层阴影


北大无时不刻都是活跃的,就像夏日的虫鸣,有时觉得聒噪,但如果缺失,就好像少了点夏夜的味道。


“可现在是冬天”北大回复道

“?!”清华一惊,心想是一不小心把心中所想吐露出来,紧紧地回握了一下北大,意为警示,然后耳边传来北大更加肆意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羞个什么劲,走啦,哈哈哈哈哈哈”

 

笑响点亮了四面天

 

然后两人就这么平静地向前走,平静得北大有些无聊。便挣脱了清华,后用指尖轻抚着清华的手。从掌心滑到附着薄茧的指尖,又依次拽了拽每根手指,玩得不亦乐乎,最后甚至探索到了清华羽绒服内包裹着的手腕以下。


心道探究了那么多年的心理学果真诚不欺人,爱情和友情的最大区别就是差了想象和激情。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总是安耐不住地想干一些小骚动。并非一定要搞出什么惊世之举,可能只是扯扯他的衣袖,薅一薅他的头发,或者干一些大的举动也不赖,比如说拥抱,亲吻。小小的动作总是夹杂着复杂的爱意,让人忍不住浮现连篇。可是对于朋友,这些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想象你和你的朋友去哪儿,怎样安度晚年吧?至少北大想象不出来。

 

清华终于忍不住那人的挠动,耳尖虽然还是红通一片,但眼里有了些许经不起北大这般闹他的羞意,一把擒住北大的手腕,带着些拖拽的意味拉着他向前。北大只好笑着摇摇头,咬了咬唇,心安理得地被清华拉着。


北大每次出门,碰见有卖果脯和冰糖葫芦一类小食一定是要停下来买的。这次也不例外。称之为“回味童年”。在国外长大的清华并不能get到这种又甜又酸的传统食物的美味,北大笑清华要春节带他去肯德基麦当劳等地才能让他感到童年的味道。清华并不出言反驳。


“哎,你不懂,这个叫做怀旧。你不知道,以前这个卖得贵得很,卖冰糖葫芦的老汉啊,一吆喝,周围的小孩子就向大人讨要压岁钱出来买。现在自然要多吃点的”


“京师大学堂会吃不起这个东西?”


紫禁城里皇帝亲手下旨供出来的京师大少爷会没钱?原国子监的金银皇粮可都是给你了


“哈哈哈哈哈,自然还是吃得起的,毕竟我小时候刚建校都是吃皇响的哈哈哈,咳咳”


似乎是被笑到呛住了,北大边笑边咳,清华去抚他,北大摇摇手:“没事没事,哈哈哈哈你刚才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我重点不是追忆吗?”


北大往清华手里硬塞入一串冰糖葫芦,自己手里也拿着一串。低头衔住一颗金莹剔透的红果,含在嘴里,轻轻一咬,便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但很不巧,并未尝到记忆中酸甜软糯的味道,倒是一股又酸又涩又苦的味道充斥了口腔。很明显,那颗冰糖葫芦坏掉了。北大险些把那颗山楂咳了出来,又看到清华在旁边跃跃欲试,便也咬咬牙咽了下去。清华也吃了一颗。


“怎么样?味道”北大捋了捋口中的苦味

“还行,但是我依旧无法理解这种又苦又涩还带核的食物是怎么流行的”

“你的也是苦的?”

清华点点头

“我也....”说罢夺走了清华手里的冰糖葫芦,“那别吃了”

 



北大虽说是带清华出来沾染些人间烟火味,可自己也没有经常出来闲逛的经验。也就是出来走走,感受感受春色。最后两人风风火火地抱着一堆笔墨纸砚和杂物回了燕园。

 

刚刚踏入燕园大门,雪便飘飘扬扬地从天而降


临近春节,燕园早已被师生们缀上红色。树上垂下红色的丝巾,屋檐挂着红色的灯笼,连平时看起来有些古板的博雅塔也在红白之间显得娇俏多了。

 

北大从包中取出一条红色的围巾,将清华囫囵裹住,只剩下半张脸。北大瞧见他这模样又笑出了声。丝绸很软,软到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围巾尽情抚摸着清华的面颊,只留下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北大。呼出的雾气尽情鞭打着清华的眼镜镜片。

 

“新年嘛,还是穿红色好看,整天黑白灰你不觉得死板啊?”北大一边向清华展示着自家校徽一边整理清华的衣领。青年人露出细长的脖颈,北大又觉得不妥,说道,“你自己再理理,别整天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阔少的模样,我可伺候不起”


清华笑笑,听言扯了扯围巾,系上了领口。北大拍拍他的肩,调侃道:“年轻人,别年纪轻轻就穿得那么死气沉沉,像个退休的老干部,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啊,直接就配个鸟笼,拴个茶杯,直接就可以去人民公园打牌了”


“那您老岂不是可以去东北推销大花袄了?那美丽的配色,再穿在您身上,简直惊为天人。还有您见过退休的老干部,穿衬衫?!”


“见过啊,不就是你吗?清华先生”北大边说边作势要去扯清华的围巾


“豁!清华体校果然名不虚传!”北大看着偏过身子躲避的清华笑了起来

 

清华不言

 

“不闹了,去厨房,刚刚买的东西还放在那儿呢”北大拍拍身上的雪,起身向食堂方向走去。

 

面对一堆食材,北大打开了百度经验,上面只有短短的一段话



“准备好山楂、白糖、水等用料。用盐水浸泡山楂20分钟,切开去核,串成串。在锅中将白糖加水融化,熬成糖浆。趁热裹在山楂上,晾干即可。”



北大愣了愣,深知以前食谱上“适量”“少许”“几勺”等词汇的危害,便开始动手。

 

“豁,不是说君子远庖厨?”

 

“什么年头了还在误解这句话,笨。没事多看点古书,别一天到晚揪着机械工程不放。‘君子远庖厨’是孟子用来劝诫齐宣王实行仁术的。”北大看了对面的五道口男子技术学院一眼,继续说道,“就算是字面意思,我也没说我一定是君子啊?”

 

清华回敬道:“看来‘文北大,理清华’是对的,我自愧不如”

 

“......”北大又看了清华一眼,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便把那话咽了下去,当做没听过。

 

刚从集市买回来的山楂颜色红颜,新鲜喜人得紧,绝对不会出现一口下去尝不出味道甚至又酸又涩的情况。北大轻轻用刀取出里面的核,依次将它们锢在竹签上。看着似乎在远处对着书出神的清华,他挑出一个看起来最好看的红果朝清华掷了过去,被清华轻巧地接住

 

“试试甜不甜?”

清华咬了一口,点点头

“那就好!”

 

 

接着是熬糖浆,教程上说,不能太稠也不能太稀,熬得太稠会隐隐发苦,熬得太稀会粘牙。北大盯着上面的“少时”出神,叹出一口气,问道:“清华先生,帮我算算200g白糖完全融化需要多少时间”

 

“我自知自家物院是比不上贵校的,这才想起来,贵校是文理综合学院,刚才的话实数冒犯”清华故作正经地答道

 

“谁家物院没事拿着糖浆来研究啊....”北大无奈道。

 

每一次煎好后,北大都去水池洗手,然后将食指放进碗里,裹些许糖浆,往嘴角一抹,舌头轻巧地卷过,然后摇摇头,将糖浆往清华的方向堆,美其名曰:“小朋友要多吃糖”


清华无奈,百无聊赖之时,也用筷尖往碗里一点,依次品了品那些糖浆的味道

 

等清华面前已经快堆满盆子的时候,北大大抵已经试验了七八次,奈何时间不够,北大挑出最成功的一版,直接裹在了葫芦串上。北京的冬天温度不高,因此糖浆很快降温变成坚硬的糖片。北大拿了个盘子将那些自制的冰糖葫芦往外呈去,搬走了那些失败的试验品,放在清华面前

 

“尝尝?”

“嗯”清华闻声去拿

北大突然伸手去拦,打断道:“哎,不行,我亏了,你得叫我哥哥,叫了就给你”


清华抿了抿嘴,耳尖又开始泛红


“叫声哥哥又不会吃了你,刚刚怼我的魄力去哪了”北大假装心碎地捂住心口,摇了摇头,“你小时候可比现在乖多了,都是叫哥哥的,哎,我老大不中用了”

然后清华趁着北大陷入“沉痛”的回忆之时,拿走了一串。

的确比街市上卖的好吃多了,入口便是不腻的甜味,也省去了吐核

 

“不问自取乃是偷!”北大“痛首”道

 

“买材料的钱是我出的,不亏了”清华含着红果含糊地说着

 

“味道怎么样?”

 

“还行”

 

“那就好,我觉得我可以去开副业赚钱了,然后走上通商致富之路”北大拿起一串就往嘴里咬,从嘴里迸发出一声酥脆的破裂声

 

清华笑而不语

 

等两人都将各自的一份吃得一干二净后,北大提议去滑冰。顺便炫耀自家比隔壁两个冰场加起来都大的未名湖。

 

 

北大和清华一比较,大多还是文艺方面的优势占得比较多,然而体育方面比得过的是少之又少,滑冰算是一项。

 

等北大带着清华换好的冰刀,褪去了其他多余的附着品,雪停了,也算是拨开云雾见明月的好天气,北大没等清华,像鱼归水般向湖中心溜去。已经是晚上,未名湖自然是没什么人游玩的,四处的灯光打向湖面,折射出异样的光芒,光束如同聚光灯般托住整个湖面。

 

北大在湖中心处行如流水地完成了一套动作后,冰面留下了落地的脆响,北大向清华挥手。等清华滑到湖中央,北大又向更远处滑去,离开之前在清华耳边轻轻地留下一句:“哦~还有体校不比不过我的体育项目啊~贵校体育之精神呢~”

 

等北大累了,就索性站在那里,张开自己的双臂,等清华追过来。等清华要撞入他的怀里时,北大轻巧地避过去,又擒住清华的衣领不让他失去重心而摔倒。清华转过身去,一面迷惑地看着北大,似乎在问北大刚才为何避开。

 

 

 

“谁说我要抱你,我只是要环抱这月光”

 

 

北大看着天上的月亮,笑出了声。顺势去扯清华的衣袖,向前滑动。清华拍拍他的肩,意识让北大停下来。却在停下来的一瞬间,揪住北大的衣领

 

 

 

“谁说我要吻你,我只是要轻吻这湖色”

 

 

 

说罢便吻了上去。北大并不反抗,反倒张开牙冠示意清华可以肆意妄为。见清华不动了,便主动用舌尖去碰清华附上来的唇,清华似乎被惊到了,松开了北大。然后他看见北大用手擦拭旁边留下的水渍,脸上的红色炸一般得蔓延出来,一直红到了脖颈。

 

 

“哎,不错,还学会学以致用了,句子造得不错。”北大调侃道,“说这种话的是你,要那什么的也是你,怎么脸红的还是你?清华小朋友,更过分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你怎么比我还容易羞”

 

 

“....”

 

 

“又不说话啦?”北大又笑了,月光含在他眼里,镀在他身上,像是被冠冕的绅士。

 

 

“走吧,去放烟火,或者回去干下一件事情”北大卸下一身装备,将头发一直推到后脑勺,理了理前额被风吹乱的碎发

 

“回去吧”清华答道

 

回到室内,北大摊开了在集市上购得的红纸,甩了甩手,道:“过来研墨”

清华取来清水,北大又道:“啊,忘了你以前都用不惯毛笔字的,还是我来吧”

 

“没事,可以学”

 

“得了吧,从前教你,你可是千百万个不乐意,最开始用毛笔一分钟一字,像是和他那可怜的老师赌气似的,当时清华少爷很喜欢钢笔呢”北大摇摇头,似笑非笑地叹出一口气

 

那个可怜的老师是谁?当然是当年的北京大学本人无疑

 

“可以学”

 

“食指要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磨的时候要轻,按下去时稍微重一点。磨墨要慢,用力要匀。”北大拨弄着清华的手,“好了就是这样,你试试?”

 

清华的学习能力很强,墨磨得很细,北大点点头,摸了摸他并不存在的山羊胡须,拿出从前那群古板教条的语气:“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说罢便提起笔,开始题字。字都笔画工整,是一种并不规矩的好看,带有些飞扬跋扈的少年人气势,软润而不失锋锐,就像短刀的刀锋。

 

 “爱君如梦,携手相伴赏星月 

  芬知我心,但愿情似流水长”

 

清华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不错,写得还行吧?许久未练了,还是没以前写得有气势。”北大将毛笔放回笔架,还未清洗,墨滴便一滴一滴得落在宣纸上,染开一朵花

 

“儿女情长倒也不必写得更嚣张,火红气焰不适合,这样刚好”清华如实点评道

 

“嗯,那也对”北大点头

 

“没有横批吗?”清华看着那副对联

 

“你想一个,自己添上”北大递给清华一张裁过的红纸

 

“我...许久未提笔了”

 

“什么时候你说话这么文雅了?”北大一手握住清华不知所措的手,一手圈住清华的腰腹,把他在怀里箍紧,然后执手一笔一划地教道,“是这样写....我从前便教于你.....头正稍前倾、身要直,两脚平放于地面与肩同宽。拇指按,食指压,中指勾,无名指顶,小指抵,手心虚空。”

 

北大靠在清华旁边,磁性的声音扫过清华的面颊。清华又一次觉得自己面部发烫,只不过这次没再被身旁那位调侃。

 

“入笔、收笔要有露锋和藏锋之分,这样写出的字才会稳重浑厚、苍劲有力。虽然我写字都更狂妄些,这你应是知道的,但一般还是稳重为好。”

 

清华握住笔,北大握住清华。先是北大发力领着清华写了两字“佳偶”,随即放开清华的手:“剩下二字,自己写吧,为师乏了”


清华愣了愣

 

“你想问我为什么和你想的一样?‘心有灵犀’这个成语可不是胡乱编造出来的”

 

清华笑了,继续提笔将“天成”二字补上

 

是啊,佳偶天成,既然是命中注定,那起码也是要二人共揽星月来回馈上天的。

 

 

 北大拿出自己酿好的屠苏酒,顺便放上两个酒杯



“就当是合卺了?屠苏酒虽是药酒但总比那天的香槟正宗得多”


“嗯”


“古语有‘合卺而醑’,应是以一瓠分为二瓢谓之卺,婿之与夫各执一片以醑”


“嗯”


北大晃着酒杯,挽过清华的手腕,一饮而下。

 

 

 

从此合为一体.彼此恩爱,同甘共苦。

 

 

 

就突然有这么一瞬间,北大觉得清华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有些清傲的,他口中调侃道的“清华少爷”,不再是一副不成熟不稳重的模样。可还是保存着那份青涩,耳尖会泛红,会羞愧,会不知所措。

这说起来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百来岁的人了,怎么会没长大呢

可能是自己印象里他永远是个比自己小十三岁的小朋友?刻板印象而已

 

 




 

“出去吗?待会儿会有烟火”

“嗯”

 这次换做北大拉住清华的手,在月光的洗礼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END-

感谢阅读,这里湆清!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篇的清华还是那种会羞会涩的形象,以后熟络了就不会了

惯于持刀的手突然就码起了小甜饼

我还是太菜了🌚🌝

两次提到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不会写车....还没拿驾照....


“那天的香槟”说明这篇清北已经结过婚领过证了

只不过是西式婚礼

两个人穿着礼服在上面四手联弹钢琴那种


只不过北会想办一场中式的

明媒正娶,三拜九叩的那种正式的传统婚礼


(哪天想搞大婚[什么])




中间那个“谁说我要....”借鉴的《1930来的先生》中的一句话

“谁说我要吻你,我只是要吻一吻这秋色”

(金世安可太会了)



“一瓠分为二瓢谓之卺,婿之与妇各执一片以醑”

私心将“妇”改成了“夫”






现在到了我最喜欢的除夕许愿时间(?)




于私:希望今年能把成都四中娶回家!希望今年能去薛之谦的演唱会现场!希望逢考必过


于公:希望疫情尽快有所好转!!武汉加油!希望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会被这次疫情所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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